新冠病毒感染死亡率有多高？

最近有一篇发表的学术论文：Age-stratified infection fatality rate of COVID-19 in the non-elderly population（可点击链接免费下载PDF），揭示了国外新冠病毒感染后的死亡率数据（90%数据发生于2021年1月份之前，当时还没有大量疫苗接种），文章的大致研究结论如下：

• 在疫苗接种前的31个系统性的国家流行病研究中，估计0-59岁人群的新冠病毒感染死亡率中位数为0.034%，0-69岁人群为0.095%。
• 0-19岁的中位感染死亡率为0.0003%，20-29岁为0.002%，30-39岁为0.011%，40-49岁为0.035%，50-59岁为0.123%，而60-69岁为0.506%。
• 在全球范围内，0-59岁和0-69岁的人接种疫苗前的感染死亡率可能分别低至0.03%和0.07%。
• 这些非老年人群中的感染死亡率估计值比以前的计算结果要低。

如何理解这些数据？我是这样理解，60岁以下人口的整体感染死亡率为0.034%，换算一下即10万感染者有34人死亡，这个风险有多大？我国这几年的交通意外事故死亡率是10万分之22左右（全球平均18），而2018/2019季美国流感（有症状病例）50-64岁年龄段感染死亡率为10万分之61。这说明，新冠病毒的整体感染死亡率和流感确实不相上下，比交通意外的死亡率要高一些。

需要注意的是，这些数据样本90%以上是发生在2021年1月前（更新的数据要等研究者们发表），后续的Omicron病毒变种传播力更强，再加上2021年1月后开始大面积接种疫苗，所以致死率理论上应该更低。但事实上，根据英国公布的Omicron病毒感染死亡率数据10万分之32来看，似乎也差别不大，可能与大规模的感染后，医疗资源挤兑后导致死亡率降不下来。

这篇文章中的数据来源于几十个国家和地区，包括发达和不发达地区，整体感染死亡率为0.034%只是一个中值——即一半数据高于它而另一半数据低于它，因此我们可以理解为不发达国家一般死亡率会高于这些中值数据，医疗资源挤兑下，本来就缺医少药的情况进一步恶化病情，导致感染死亡率上升。

图：按年龄组别和疫苗接种情况划分的死亡率

另外，60-69岁年龄段的感染死亡率0.506%，即200个感染者就要死亡1个（10万分之506），风险大大增加。70岁以上的人群感染死亡率理论上更高，香港政府公布的最新实时数据显示，80岁以上的人群未接种疫苗的感染死亡率更是高达14.32%，即使接种了4针疫苗并超过14天后的感染死亡率也高达1.50%！这些数据都意味着，老年人尤其是70岁以上的感染者死亡率确实不低，占整体死亡人数的大部分，而20岁以下没有接种疫苗的感染死亡率只有100万分之3。

一个侧面的例子，我国两院院士在2022年12月份公开可查的去世人数达到了近30人——虽然未知是否由新冠病毒引起，远超近20年来每年该月份最高的记录7人，他们通常有非常良好的医疗条件尚且如此——因为可能根本就没有病床了，其他老年人的风险可想而知。

任何一个小百分比数据，对于一个人口大国，绝对数都是一个相当大的数字，这可能是新冠疫情管控措施调整后必然要承受的代价，毕竟病毒并不认人。但是不要忘了，人类自诞生以来，就一直遭受着病毒的不断折磨，人类不过是一次次与它交锋，每一次战胜之后，才发展到今天。

科学应对，不必恐慌，祝大家健康平安！